【绿红】《梦醒》AU一发完
HalBarry旧文搬运
一个梦+脑洞还有私设
正文：
01
“天啊！外星的东西可真有欺骗性，有一次我和基洛沃格做任务，食物吃完了只能去外星找，我明明看那像是个什么外星瓜之类的，颜色还挺好看的，结果我咬下去的时候，喷了我一口臭气，瞬间我就像一个一辈子都没刷牙的怪兽，熏的我半天喘不上气来，差点就成为第一个因为找错食物，而因公殉职的绿灯侠！还是传说中最伟大的那个！而这事绝对还会记载在Oa之书上，供后世观摩的，啧啧…”
哈尔有听见吵杂的声音在他周围嘈杂嗡响。
但他不想去细听，也不想去理睬。
这里是酒吧，海滨城的绿鹦鹉酒吧，人们大声喧哗，很正常，大家通常谁都不会听其他人在争论什么的，他其实挺喜欢喧闹的气氛，那样很热闹有人气，平时他会融入其中，感受生命的热烈，他热爱着生活赋予的一切。
但此时，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。
他的全部注意力，都集中在了眼前的金发男人身上了。
***
这是他的好友巴里•艾伦，金发的极速者。
哈尔绘声绘色地讲着，回到地球前，从宇宙中遇到的有趣事情，还有一些不愿意向他人透露的糗事。
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，趴在对面的好友。
能把这个认真的工作狂，抓出那堆工作来泡吧放松，一直是他很喜欢做的事。
他们坐在对面，上身前倾，都在尽力向对方靠近，似乎这样可以更清楚的听清对方，桌子不大，甚至对于两个肌肉发达的高大男人来说，还有点挤，小腿碰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，但谁都没打算移开。
湛蓝透彻的双眸就那么直直地注视着他，聚精会神倾听他夸夸其谈。
哈尔喜欢被人注视，尤其是这双眼睛，当被这双眼睛注视，他就会觉得其他人的想法都不是那么重要了，而他知道这双眼睛也会一直注视着他。
眼中是一片令人深陷的温柔，眼底荡出层层笑意，一直扩散到脸上，牵动着面部肌肉。
嘴角愉悦的翘起，直至露出牙齿，弯起的眉眼，带起了眼角的的笑纹。
整个人沐浴在暖黄色的灯光下，金发在灯光下似乎都在发光，整个人看上去柔和又温暖。
哈尔从未向人提起过，他最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绿色，而是蓝色，天空的蓝。
他爱死了在蓝天下飞行，让他感觉到自由，快乐，在飞行时会忘记一切烦恼。
而此时，他在这双比天空还要蓝的透彻的双眸注视下，感到了如同飞行般的快乐与自由，甚至如同天空一般接纳包容着他的一切，好与不好，正确的与错误的。让他感到平静……
他听到周围的咒骂掺杂着呼喊，躁动声有些震耳了。
但他不想去理会，也不愿再去想什么不好的事，一切是这么正确。
他因为好友的愉悦而愉悦。
无论离开地球多久，回来总会想要去找他，看到什么有趣的总想带这个充满科学探索热情的书呆子也看看，甚至因为想到好友会出现的表情，而偷偷违背绿灯条例，带回来些奇怪的外星生物，就是为了看那副想象中会出现地表情。
哪怕不说话，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看那不知看过几次，要多无趣就多无趣的电影，他也觉得放松愉悦。
哈尔眯着眼睛观察着巴里的，每一个动作，每一个表情神态，全都透过他的双眼，直达心脏，他可以轻易描绘出来，他的好友有着赏心悦目的外表，同时也有着一个美好正直的灵魂。
那是他所欣赏倾慕的。
哈尔知道这有些过了，也绝对越线了，但他控制不住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脑中开始只是闪现着令他着迷的蓝，有一阵他以为那是希望的蓝光，一度以为自己快投入希望的怀抱，变成蓝灯侠，然后那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，现在他闭上眼，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他的好友，巴里•艾伦。
他的确是直的，不然这么多年，他又不是傻吊。他也曾经假设过，但他发誓，他真的不想和硬邦邦的大男人搂搂抱抱。一点也不！
只是，如果那个人是巴里，是巴里的话……
哈尔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，看着对面的男人。
他喜欢和巴里待在一起，喜欢看到巴里偶尔的局促，喜欢巴里的完整自由，喜欢巴里的认真正直，喜欢巴里注视着他的方式，他喜欢…巴里。
哈尔想要轻吻那双令他着迷的双眼，想要巴里一直注视着他，他们如此的不同，却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靠近，也许是传说中的互补？他甚至还有过一些过于色气的幻想。
他也许对调情什么的很拿手，但感情，他从来都不是赢家。
他之所以无所畏惧是因为，当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，那使人变得勇敢。
而他现在，他不能失去这个，他也不愿失去这个。
哈尔听到有醉鬼摔了些东西，拖着沉重的脚步咒骂着出去了，咒骂声由近及远，直到变成听不清地嗡嗡声，他不为所动，这和他没有关系。
他不会失去这个！哈尔抿着嘴，他也许…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。
哈尔伸出手，想要握住巴里放在桌子上的手，却被躲开了。
“太迟了，哈尔”
哈尔突然感到浑身发冷，似乎屋子的温度一瞬间急降，连周围的嗡杂声都降了几度。
看着那蓝色蒙上了层层阴影，哀伤在眼底扩散开来。
“哈尔，太迟了……”
02
哈尔猛的站起来撞到了桌子，发出哐啷一声，伸手想要去拽住，去挽留，哪怕只是朋友也好啊！
却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，身体失衡向前倾斜。
非常熟悉的急速失衡感，甩甩头，定睛一看，果然不知道巴里什么时候换上了红色制服，把他拽到了不知名的小巷。
眼中盛满了焦急，捧着他的脸，隔着手套他都能感觉到对面人冰凉的体温。
“哈尔，那是假的，这一切都是假的！醒过来，你必须醒过来！”
什么？巴里在说什么啊？什么醒来？这就是现实，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正确！
“睁开眼睛！那不是你，你必须想起来。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，我知道这很残忍，这个选择很痛苦，你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加正直！但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，你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，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
哈尔望着那坚定温柔的眼睛，眼中是希望的蓝色。
直觉告诉他，他一定是哪出了什么问题，而这个巴里，不是刚才和他坐在一起的巴里。
“时间穿越还是被困梦境？”
他不知道，但他相信巴里，无论是哪个。能让巴里这么着急，一定是很严重的大事。
哈尔告诉自己，无论是什么，他会去做，会醒过来，然后感到大脑像被电钻钻入般的疼痛，也许不是电钻，更像是有只松鼠正把他的大脑当核桃嗑，无形的巨手撕扯着他的身体，阴暗的小巷在眼中似乎变得扭曲颤动，他听到有什么尖锐的声音在他脑中不甘地咆哮着。
哈，看来自己是被什么鬼东西困住了，按理说灯戒会在他被困的时候提醒他，叫醒他的。
哈尔瞥了一眼自己的手，果然没带啊。
他现在绝对面部狰狞的不能直视了，他想要躲开触碰，却感受到了额间的压力。
巴里的额头靠着他的。好冷，就好像刚从冰冷的太平间出来，不，他不喜欢这个想法！
但连喷在他脸上的气息都是如此冰冷，似乎喷出的是都是冰碴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哈尔…你一定要想起来，对抗他，你可以做到的。我相信你，我一直都是这么的相信你。没有时间了，我在那，我一直都在……”
哈尔在脑中的剧痛中听到巴里颤抖的声音，离他那么近，他伸手就可以抱住，他也这么做了，而巴里没有再拒绝他。
收紧双臂，把小他一圈的红衣男人，完全的按在胸口，胸口身体紧紧向贴，如此用力仿佛要把他如此在意的，迷恋的，埋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的男人揉入身体融为一体。
他当然发现有问题了，但他的潜意识不想挣开眼前的这个巴里，不该的，他的巴里不该这么冷的，应该温暖的就像春日里午后的阳光。
但他不想放手，甚至产生一种想要捂暖怀中的男人的想法，冷气从怀里钻至肌肤，渗入骨髓，即使他感到了身体被冻得几乎僵硬，也不愿放手，感觉到发丝被手轻抚着。
他感觉到被轻推着肩膀，只好顺从的放松，手抓至腰侧，他不想放手。
巴里离开了他的胸膛，嘴唇突然而至的柔软触感，一触即离，轻柔的像羽毛的轻扫，却让他感到灵魂的颤栗，使他瞪大了眼睛。
怀里穿着红色制服的男人，在笑，一如他记忆中的一样，温暖。
哈尔看到周围的一切破碎风化只剩一片黑暗，如同砂砾堆砌的一般，被风吹散，毫无痕迹。
他绝望的想要抓住眼前的男人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地变得虚幻透明，明明在眼前却无法挽留。
深深的无力感翻涌而上，他像回到了儿时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处的飞机残骸，却无能为力，他恨极了着种感觉！
他总是无法保护他最在意的，最爱的人。
“别…别再这样……”
“哈尔，阻止他……我%”
他没抓住，没有了，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03
哈尔感觉到空间的挤压，身体有种被碾碎的错觉，头阵阵的刺痛，他意识到，这并不是现实，而是他的意识深处，他被困在这了，无论现实是什么，他必须出去！
哈尔焦急地在黑暗中摸索着，什么都没有，什么都找不到，他孤身一人，甚至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。
但他会出去的，就像巴里说的那样，他相信自己能出去。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。
直到他看到了一块块移动的色块，他曾经忽略的嘈杂声在某处嗡嗡作响，他顺着那摸索着，感受到有什么像是蜘蛛丝一般的东西将他层层包裹、缠住。
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着。
“不要反抗，不要打破屏壁！这样做，你能得到的只会是痛苦，只会是后悔，没必要为了一个说不定是冒牌的极速者而去这么做。”
声音如此熟悉，像他自己在向自己说话，或者那只是他的一个意识，就像动画片里肩膀上的小天使小恶魔？
但他知道那不是，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，他都会出去的，即使他的直觉一直在警告着尖叫着那个声音说道是正确的。没错，他就是这样固执。
哈尔剧烈挣扎着，挥舞着双手，拽住面前看不见却实实地堵住去路的东西，撕扯着，向着有颜色的前方艰难迈着腿摸爬滚打的前进，身体多处被那东西勒进了皮肤，割开了血肉，直至骨骼，他流血了，也许没有，感觉自己像是被塞入榨汁机的橘子被一寸寸地搅碎。但这没有关系，他会出去的，他可以出去的，即使支离破碎他也会出去的！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。
他在这里一无所有，他无所畏惧。
快了！快到了！！他加快了前进地速度，眼前模糊的色块开始清晰。
逐渐变成了他熟悉的好友和战友们的脸，愤怒的脸，他们在一片残破的宇宙中，对他怒目而视。
那些封存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。
他早就失去那些了……
哈尔忽略从身体内部仿佛即将像异形破胸而出的痛苦。
那一切不过是一个编织的美梦，那混蛋为了困住自己的美梦。
*
巴里的离去，是敲击着他无处可逃的第一道痛楚。
哈尔乔丹从来不是传说中的毫无畏惧，只是他学会了如何克服恐惧。
但是他需要时间，他甚至没办法在再地球停留太久，太多的回忆，还有着从未说出口的遗憾，他曾远离地球，但宇宙也到处留下过他们的足迹，他曾带着好友畅游星际，他甚至想起，那拿着纸笔，兴致勃勃的观察外星的一切充满求知欲的表情。还有带着好友去星际酒吧却被麻烦找上，金发极速者一脸无奈甚至早有预料到的神情。
他没法法忘了这些！
宇宙中也从不平静，他尽力的投入，挤压过剩的精力，但守卫者们却如鸟兽散，军团也分崩离析，而凭他一人无能为力。
两鬓渐生白发，他不再年轻，也想过寻找自我，离开他的城市四处游走，想看看自己不用灯戒时，双手能为自己带来什么，能为人们带来什么。然而他又无法冷眼旁观人们受难。
他还在逃避，他在意那个，因为那个还在支配着他，但他重新找到理由使用灯戒了，不再逃避，即使是无意识的逃避，他该接受了，那个已经发生的事。他决定管理这个，那是个在他曾经的扇区里发生的，在地球发生的，甚至涉及这个宇宙的事，他认为正确的事。
*
只是未曾想过，这个决定，让他失去了更多……
他失去了的不只是他的家人，他的巴里，还有生养他的城市，他的朋友，无数的无辜群众。他的根源，被连根拔起，他本该保护他们。
当他站在海滨城的废墟中时，他感觉到灵魂深处无力与悲鸣。
他总是因为其他什么事而失去……
他的意志有那么一瞬间松懈，他听到了脑中的低语。
有点像恶魔的低语，但那声音再熟悉不过，那是自己的。
他站在废墟中恍惚着，也许是打击太大而产生的双重人格？
他不想去深思，也不愿再去思考，愤怒与悲伤占据了的大脑，他一无所有……
但他还能做些什么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。他想要修正，想要复仇！
他可以做些什么，守卫者，中央电池，一个个念头不断出现，那是最后的希望，他需要那个。当被那些没有感情的小蓝人拒绝后，他做了的选择即使现在他也不曾后悔。
如果可能为什么不试试呢，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？没有了。
变成恶棍又何妨，哪怕是将灵魂出卖给恶魔，只要能换回他们，他也在所不惜。
只要他能修正那些！
但……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，那个人格取代了自己，也许是他遗弃灯戒进入中央灯之后？那时他的确感觉到了有什么被抽离。
不然他没可能遗忘那些，心安理得待在那个意识中完整的海滨城里，还和巴里一起，那是他曾经最美好的时光里。
他知道了自己可能不太对劲，但没有去阻止，甚至去放任了那个在他意识中低语的声音。
如果他真的能让世界变得更好，何乐不为呢？
那些清晰的从双眼传达的画面，变成了一个个移动的色块，清晰的话语成了意义不明的嗡响。
但他知道那个意识，不能完全的困住他，那酒吧里的声音，如果他去听，如果他早点出来，但没有如果，只有现在了。
*
而现在，他再次看到了外面，如噩梦般的现实。
他熟悉的好友，战友们，对他如临大敌，眼中充满了敌视与愤恨，嗡嗡声成了清晰的讨伐声。
哈尔知道，他恐怕让他的好友巴里失望了，他从来都不喜欢人巴里失望，但哪怕他跑到自己的意识里也改变不了什么了。在他走出梦境的瞬间就知道了一切，他都做了什么，无论那是什么，的确是出自他手，是他悲痛中的偏执，和一无所有不愿放弃最后泡影的疯狂造成的。
他做的不是前行而是追逐过着去不愿放手。
梦境与现实的落差，让哈尔一瞬间感觉身体里有什么被掏空了。
哈尔想要哭泣，想要嘶吼，但他没有，也许是泪在这之前已经留尽了，又也许是过多的痛超出了极致，反而让他大脑冷静了下来。
他亲手毁了他想保护的一切。他比那时失去的更多，是整个世界，不止是他的世界，是所有人的世界。他在悲痛中失去了自我。
他把所有人变得和他一样一无所有，这本不该发生。
他也许该庆幸疯狂想法也没有成功，又也许不该，但他已经被阻止了，就像所有的疯狂反派一样。
04
而他不能再失去眼前的朋友了，想要保护最后的一切，想要保护这些，他想要去做，而这是他认定的正确的事，才是他意志真正的出发点。
哈尔做了他应该做的，也是他必须做的，在坠入太阳中时，他没有什么精力去注意曾经战友们的表情。
那家伙，也许是另一个自己，终于现身与他的意识中了，张着一口獠牙在他脑中疯狂的嘶吼着，拽着他的意识不愿放手，他们正在意识里热火朝天互相多揍对方几拳，哈尔甚至还多踹了那家伙几脚，但他不能松懈。
绝对不能功亏一篑，让他再得到控制权。
另一个意识在他脑中歇斯底里喊叫着。
哈尔感觉到一只手从后背刺入，穿透了胸膛，企图将他撕成两半。
“我是为了你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！！！你不能这么做！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，是你的愿望，我是为了实现你，满足你，我就是你！”
声音大而疯狂的震得哈尔眼前一阵阵发黑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他是对个。
被穿了一个透心凉的对穿在胸口，并不是什么好的感受，但那如同灵魂被撕裂的痛苦，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，因为他相信这次的选择不会错。而他就是这么固执，有本事咬他啊。
然后哈尔被咬了，在肩上，这牙口看都知道有多疼，这是自暴自弃的打算吃了他吗？不过晚了。
哈尔扯了扯嘴角，难得的并不想说话，伸手扯住从胸口穿膛而过的手，他们要一起结束这一切。
即使这家伙说的是对的。
那的确是他想要的，他想要修正这个，他想要那些无辜逝去的人回来，他想要他热爱的海滨城完整地待在原地而不是废墟，他想要再次见到他的家人和陪伴他一起成长的人们，他想要他热爱的一切回来！
他还想要……还想要再次见到那个金发的极速者，哪怕只是中城里一闪而过的极影……
他就是这样的，想要，疯狂的想念着这些，他也的确去做了，哪怕是取走他的性命，哪怕成为自己曾经所憎恶的，也在所不惜。
但如果代价如此高昂，牺牲所有人的生命甚至是整个宇宙，去完成他所期预的，他不会去做那么做，只是因为那是错误的。
人就是这样可悲，明明想要，却要因为某些道德，内心或者别的什么自我束缚而放弃，如此渴望，如此想要，却不会去做。
而只有这样，矛盾，自我束缚才会是人。
他曾想丢弃那束缚，但他果真没办法抛弃的彻底啊，他只是人，带着有强大能力戒指的普通人，他很清楚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神明，世界不会如他所想的发展，他有很多事做不到，但他可以做他一切能做的事，正确的事。
在意识彻底堕入黑暗之前，有一个念头偷偷冒出……
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巴里了。
因为他去不了那里，等待他的只会是地狱吧。
***
但他真没想到这个……幽灵？在他做了那一切之后？
他真想不通真正的神是怎么想的。
哈尔漂浮在空中，看着已经恢复的一切，很多人遗忘了他的所为，但他依然记得。
那种痛到麻木的感觉，但又不是真的麻木。
惩罚有罪的灵魂，如果这是他的罪赎的话，他不介意，但这同样，这不会改变他哈尔乔丹真正的意志。
当过坏人的他，双手沾满罪恶的他，不知道是否还能回到过去，又也许不必回去了，但他不想再做第二次坏人，那并不好受，他不知道以后会如何。
但他不会再那么做了，他的时光被凝固在了现在，但他还是哈尔乔丹。世上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完成。
他听到有灵魂痛苦的呐喊，祈求赎罪的低语，向那处飘去。
他已经被警告多次了，他要做的工作是惩罚，而非救赎他们。
即使是这样，他依然想要帮助，保护这一切。
现在，他在空闲的时候，会去神速力边缘看着那道红色极影，他找遍了所有才知道这里是神速者的归属，他无权进入，但他可以稍稍假公济私的用能力，看看，也只能看看了……
哈尔停留在神速力旁，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。
他知道，他就在里面。
—END
番外：
巴里看着眼前的虚空，一瞬间有些茫然，然后他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，吸入了神速力里。
但为什么……神速力突然把他放出来，似乎被什么力量干扰了。
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在空中狂乱的男人，曾经温柔的坚定的保护着他们地绿光，毫不留情的冲向着曾经的战友们。
这不是他，不是哈尔，哈尔永远不会去这么做！
他抓狂的在那转了一圈想要了解眼前的情况，却有没一个人理会他，才反应过来也许他现在是灵体了。
巴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袭击他曾经战友的光束，似乎有一些也冲着他冲来，他一点也不想去知道灵体消失会去哪，他快速奔跑在宇宙中，就像他曾经被守卫者们召唤时那样做的。
无论有没有可能，或者多没可能，他必须阻止这个，必须阻止哈尔，或者拯救哈尔，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，他出现在这一定是有理由的，也许可以打醒他？或者附身什么的？
巴里用全身去撞那个披着哈尔皮囊的人，他知道这很疯狂，因为那只是理论，或者只是一个没法真实的想法，但他又不是没做过比这更疯狂的事。
眼中一暗，却进入了一片繁华的城市。
而他见过，甚至生前经常去，和哈尔一起……这里是完整的海滨城。
看来，哈尔还没消失，但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在窥视着他，似乎随时打算将他从这抹去。
他必须尽快找到哈尔！
他去了哈尔的公寓，哈尔的公司，哈尔称赞过的餐厅，最后停在了他们常去的酒吧。
他看到他们坐在常做的位置，第一次以第三视角看到他们，他不确定这就是真正的哈尔，还是……但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个。
哈尔笑的如此灿烂，似乎表情都在发光，棕色的头发看上去，总是让人感觉那很柔软，而暖棕色的眼睛，他总觉得像因为过于热情而融化的巧克力，整个人看上去热情又自信，有很多女孩都被这双眼睛吸引。这个男人就算没有闪着光制服依然如此英俊夺目。
而那双令人着迷的双眼，正如此专注的注视着‘自己’，如此亲密。
全然无视了，他从一进来就被吵得烦躁的嗡嗡声，眼中只有‘自己’，似乎全世界只有‘他’是最重要的，甚至没有看到真正的他到来。
他看到了哈尔的眼中出现那样热烈的情感，他没法无视那个，这是他曾经如此渴望着的感情。
现在他感觉到了嫉妒，还有难过，他现在什么也给不了哈尔了。
看到因为‘他’的拒绝，而眼中难以掩饰的难过，依然想去挽留‘自己’的哈尔，再也忍不住从‘他’身边带走了哈尔。
他必须叫醒哈尔，阻止那个霸占哈尔身体的人，也许甚至不是人。
他不知道他能做什么，但哈尔甚至没有怀疑他说的是假的，看着因为他的话而开始挣扎清醒的哈尔，痛苦几乎使瞳孔涣散，如果可以他想要分担这份痛苦。
抱得如此用力，几乎将他揉碎，因为自己的死灵的冷气，明明已经冻到不行了，依然固执的不愿放手。
他感受到了意识空间里的另一个意识的排斥，他被快推出哈尔意识了。
巴里顺从了自己的心那么做了，他曾经不止一次有梦到这个吻，虽然绝对不会是这种情况下。两个将要离别的魂体还是别什么。
他一直觉得还有时间，还有时间，然而事实是，他早该抓住每一秒，不该这样徒留下遗憾。
他想，这也许这就是永别了，但至少这次算是有道别。
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，之后他又回到了神速力里，他知道，哈尔做到了……
就如同他所相信的那样。
*
巴里在神速力里奔跑着，一味地奔跑，除了一起被困的极速者们其他什么都没有，满眼都是电光，意识也模糊不清，他分不清方向，想不到什么其他人，甚至有时想不到自己，只是一味的跑着没办法停下来。
但他总能看到，看到另一种不属于神速力的颜色，在某处外面，很近，就在那，闪烁着微弱的绿光，他会不自觉得向着那光奔跑，靠的近些，更近些，那种触手可及的近。
那光如此温暖，如此熟悉，让他感到不再孤单。
完
巴里再次，重回人间之后，时间过了很久，一切都已回归正轨。
当他再次见到那双温暖的棕色眼睛时，他毫不犹豫的抱住了这双眼睛的主人。
这次，这次他绝不会再错过。
PS：设定是哈尔还不知道自己被视察怪附身，以为自己人格分裂了。
本来是虐的，结果舍不得虐男神啊，被我改成了四不像的无营养清汤面（？）【生无可恋脸】
这不是严谨的同人，大家看看就好
【取名废表示，有小伙伴帮忙想个名字咩？】